第八章 清顺手一顿,觉得自己这话……-《夫人如此多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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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冯依依站在窗边:“昨晚没看出吗?病得这么厉害。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,公子他也没说,”清顺一脸懊悔,“想必是在运河那儿太久,吹了凉风。早知道我就该跟着他一块儿。”

    “昨晚你没跟着?”冯依依问,下人说娄诏和清顺昨夜是一同回来的。

    “呃,”清顺嘴里磕绊一下,赶紧道,“我,我肚子疼。”

    那边郎中已经诊断完毕,正收拾药箱。冯依依没注意到清顺的不自在,走过去询问娄诏情况。

    所幸,只是染了风寒,吃几服药,过上两日就会好。冯依依放下心来,又问了娄诏腿上的伤。

    郎中仔细看了看,娄诏的腿也没什么大碍,泡了药之后,里面的淤青表了出来,养养也就好了,并不耽误走路。

    清顺长舒了一口气,撑着伞送郎中出去。

    书房静了,上好的银炭烧着,没产生一丝烟尘,烘得屋里暖融融的。

    冯依依没了看雪的心情,拿着娄诏的那本书坐在窗边看。字是识得,可是具体讲些什么,她似懂非懂。

    正看得昏昏欲睡时,榻上的人发出微弱声音。

    冯依依扔掉书册,赶紧到了塌边,看到娄诏干燥的嘴唇微微张合,眉间紧紧蹙起。

    “夫君?”

    唤了一声,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冯依依摁着娄诏的枕边,轻轻弯下腰去,想听请他嘴里在说什么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别,别砍了……快,快跑……”破碎的声线混着不稳的呼吸,从娄诏的唇边游丝而出。

    “什么快跑?”冯依依听不真切,再看娄诏的脸,猜想可能是梦里魇着了,她有时候也会这样。

    想着,她坐在他身边,抓上那只紧攥的手,想帮着擦一擦,却不想刚握上,反被他紧紧攥住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冯依依差点儿以为自己的手会被捏碎,疼得皱了眉。

    现在是想抽也抽不回来,只能就坐在这儿守着。

    屋里太暖,雪天太静。坐着坐着,冯依依双眼就没了力气。

    娄诏睁开眼的时候,口里干涩的要命。忘记是什么时候睡过去,只知道这一觉并不安稳。那一幕幕刀光剑影,被血染红的山谷……

    嘴角一平,再一眨眼之后,布着血丝的眸中恢复了淡漠。

    他动了动手,僵麻的手里似乎攥着什么。侧过脸,就看到有人趴在自己身边,睡的正香,细瓷般的脸上恬静淡然,长睫卷翘,柔软的唇角似乎带着笑。而他手里抓着的正是她的手。

    娄诏收回手,从榻上坐起,墨发落在肩头。这么多年过去,那场梦还是如此清晰。

    看着安睡的冯依依,娄诏有一瞬心中居然生了羡慕,这样的安稳当真奢侈,连睡梦中都会笑。让他忍不住想去碰触,指尖碰上那柔软发丝的时候,又像烫到一般缩了回来。

    。

    这两天,冯宏达在帮着大房那边忙活。要说找人、打点,那也都做过,可是贼人就是没有一点儿踪迹,蒸发了一样。

    年节将到,大房那边是过不好了。

    天冷,冯依依也去城东探望过。只是冯宏达并未让她见着冯琦,毕竟实在血腥。

    因此,冯依依知道冯琦那只手怕是不会好起来。整个大房一片愁云惨淡,个个无精打采。老夫人疼小孙子,晕厥过一回,现在也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人都说祸不单行,真真是印证在大房。

    大房的姑娘冯寄翠,心情更是差到极点。她比冯依依大一岁,本来议亲的年纪,现在家里生了这事儿,哪里在顾得上?再者说出去,也不好听。

    冯依依和冯寄翠能说上几句话,平时出门也会结伴。看着人无精打采的,便提议改日一起出去走走。

    回去路上,冯依依同冯宏达坐在一俩车上。

    本以为见了冯琦惨状,冯宏达会开口叮嘱以后不要乱跑,世道太乱之类话语。然而冯依依却见着冯宏达安静坐着,闭唇一语不发,眉间更是锁成了一个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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