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最后张则还是落寞地把脸侧了过去。 最后他往前挪了挪,装出一副求打的鬼样,没好气的低吟,“这样我劝你还是多打几下。反正你打,也是打你爹。” 钱踆不怒反呵呵一笑,他用扇子往张则垂下的脑袋上啪啪敲了几下,然后一脚往张则布满了伤口的大腿上全力踹了过去。 最后钱踆才笑道,“骨头这么硬么?” 那一脚刚好踹中了张则破开的伤口,鲜血从白嫩的肥肉,混杂着钱踆鞋子上的泥巴哗哗流出。 张则已经没了惨叫的力气。 钱踆慢慢转过身去,望着他身边的打手和捕快,像一个打赢了一场商战的奸商,呵呵大笑,“我伯父钱莱座下两万御林军,父亲钱燕富甲一方,好歹是个贵家子弟,可鲜有权势压人。” “看你有些许本事,留在身旁当个打手,你还真就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和我是平等的?大字不识的粗鄙小人!” “大闹有钱酒楼?大闹钱家大院?打我?打我父亲?很威风?” 说着说着,钱踆忽然一个转身,大嘴巴往张则脸上反手一抽。神色狠了下来,怒喝道,“现在呢?现在怎么就不威风了?” “小贱胖子!村庄都被屠杀大半了!这都是你害!惹我钱家他们就该死!” 免不了引来他的跟班们一阵麻木的哄堂大笑。 钱踆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抬起胖子张则下巴,直视张则的眼睛。 张则同样直视着钱踆的眼神。 实质上张则很愤怒。 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、踏一脚整个十里镇能抖三抖、甚至看到自己老爹不爽也能踹一脚的张则没这么狼狈过。 他张则走的路是如入无人之地的微型八字步、头颅永远往上抬、双手永远插裤兜、只有看人的眼睛会时不时往下瞄。 娘嘞,如今栽在这破落户钱踆手中被这么折腾,而且一向生活简朴的十里街男人昨晚也被人给砍杀了大半。 他张则能不生气么?能不心有余悸么? 他很想狠狠地大骂这人模狗样的钱踆一句干你娘,骂他和自己一样就是个靠爹的怂货,告诉他老子一个打你十个,告诉他别说是你,即使碰到天王老子,老子依旧把他当个娘们看! 不过张则没有骂,因为他清楚自己越是愤怒越显得外强中干,越显得没用,越让钱踆有在玩弄一只疯狗的快感。 不能让敌人流血流泪的愤怒,就是庸人弄出的矫情笑话。 钱踆似乎很讨厌张则这副臭石头一样值得玩味的表情,他的神色变得很狰狞,“你知不知道,当初没有让人废了你,我很后悔。” 第(2/3)页